自闭症孩子宛如“星星的孩子”,闪烁在遥远的天边,显得落落寡合。而他们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呢?美国自闭症男孩本杰明·吉鲁(Benjamin Giroux)的一首小诗,或许可以帮我们一探究竟。
本杰明的老师给学生们布置了一份作业,让他们写一首关于自己的诗。本杰明由于自闭症,平时不善表达情感,但这份作业却给了他灵感,于是他提笔写了下面这首诗:
I am odd, I am new,
我格格不入,落落寡合,
I wonder if you are too
不知你是否也如此寂寞。
I hear voices in the air
我听到声音在空中诉说,
I see you don’t, and that’s not fair
而你没有,上天为何这样此厚彼薄。
I want to not feel blue
我也不想闷闷不乐,
I am odd, I am new
只因我格格不入,落落寡合,
I pretend that you are too
我假装你也如此寂寞。
I feel like a boy in outer space
我仿佛天外来客,在太空漂泊,
I touch the stars and feel out of place
繁星触手可及,我却身无着落。
I worry what others might think
我为别人的眼色而惶恐,
I cry when people laugh, it makes me shrink
人笑而我哭,使我畏缩忐忑。
I am odd, I am new
我格格不入,落落寡合,
I understand now that so are you
我现在懂了,你也会如此寂寞。
I say I, “feel like a castaway”
我说我“感觉自己是孤岛上的流浪者”,
I dream of a day that that’s okay
梦想着有一天,岛外的世界不再苛刻。
I try to fit in
我也在试图与他人押韵合辙
I hope that someday I do
或有一天,与常理再不相克。
I am odd, I am new.
我格格不入,落落寡合。
本杰明把作业拿给父母看。他的爸爸刚读这首诗时,感到很难过,因为他觉得孩子非常孤单、寂寞而无人理解。但他往下读,满满意识到儿子其实明白自己的与众不同,他的诗真正想表达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我们应该乐观地拥抱这种不同。
本杰明的爸爸把这首诗放到了网上,很多人都被其中真挚的感情打动。美国国家自闭症协会(National Autism Association)也关注到这首诗,将它分享到Facebook的页面上,在很短时间内就被转发了数百次。转发时,人们还会文字后面加上#oddtoo(我也是个怪人)
令本杰明没想到而又十分开心的是,人们将这首诗改成儿童绘本,编成不同版本的歌,甚至把它做成纹身图案。
但在这个自闭症男孩看来,最有意义的还是他收到了许多留言,留言中的人们也有着类似的遭遇,而本杰明的诗给了他们力量。
“多么美的诗!我的儿子也有自闭症,每一天我都希望能够在他的头脑中生活。我不会阻止他做自己,也希望每一个人都能这样。做好你自己,孩子。做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去触摸天上的星星。我们中的一些人其实希望能够在那里陪伴你。”一位母亲说。
这首诗之后,本杰明没有继续创作,一旦刻意为之,他也很难再写出那样情感自然流露的诗歌。所以与其为难自己,倒不如将它暂时放下。这个自闭症男孩现在的爱好转向了绘画和音乐,以及和家人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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