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11年起,格罗斯的业绩开始出现问题。一些人认为,他只是在30年的债券牛市中顺风顺水,而当这波牛市达到高潮时,他就一败涂地了。甚至格罗斯本人在2013年也曾推测,或许“是时代造就了人,而不是人造就了时代”。不过,就连他的批评者也承认,他是一位十分出色的交易员,在很大程度上创造了现代版的债券基金。
格罗斯将他的动力归因于对认可的深层需求。在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他会问潜在员工,他们要是只能拥有一件东西,会选择什么:金钱、权力或名声。他说:“我知道,对我来说,我会选择名声。我认为那些想出名的人,他们真的在寻找爱。”
格罗斯对于爱的追求与家庭环境有关。关于他的父母,格罗斯说,他们“不相信拥抱和亲吻”。尽管他强调,在74岁这个成熟的年龄,把任何事情都归咎于父母是“狗娘养的”,但他仍然对父母从未来看过他的任何一场篮球比赛,也从未到杜克大学看望过他——即便是在他住院期间——充满忿恨。
最近,格罗斯对自己性格的另一方面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在阅读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2010年出版的《大空头》(The Big Short)一书时,他被对冲基金经理迈克尔-伯里(Michael Burry)的故事所震撼。一位对冲基金经理在了解了一系列常见症状后才意识到自己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不愿与人进行眼神交流、强迫症、笨拙的天性和古怪的爱好。“这是我!”格罗斯心想。于是他去看精神病医生,回来时得到了正式的诊断。
对名望的贪婪欲望和阿斯伯格综合征的痴迷(他是一名狂热的集邮爱好者)可能帮助格罗斯登上了投资界的顶峰,但最终也让他一蹶不振。
谈起2014年被公司戏剧性解雇的经历时,格罗斯对他的前公司发起的煽动性的诉讼——指控一群的高管因“贪婪、贪图权力和改善自身财务状况的欲望”而他们罢黜他——已经得到解决。尽管和解协议已经生效,但这仍是一个激怒他的话题。
他将自己在公司失宠的部分原因归结于自己未被确诊的阿斯伯格综合征,这让他成为一个“古怪、专横、愤怒、安静、内向的人”。随着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员工也越来越年轻,当他“以一种不友好的方式说出自己想法的风格”时,摩擦就出现了。“千禧一代喜欢听到好的东西,而不是坏的东西。” 格罗斯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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