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自闭症男孩一哲作为雨后彩虹艺术团的一员,到加拿大、美国巡演,次年又到法国、瑞士演出。一同前往的彭小波老师和外国的音乐老师交流,“他们都觉得一哲不错,音乐感很好,他们也在教自己的孩子,就没有这个感觉”。
今年就要23岁的一哲,一直专注在自己世界,像个大大咧咧的孩子。摄影师拍摄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画作完全“无视”镜头。别人的问题他不是有问必答,回答起来都是脱口而出,且语速非常快。
“最喜欢自己哪一幅画?”“全都喜欢!”“只能选一张呢?”“全部!”
然而,坐到钢琴前的一哲,仿佛变成另一个人。彭小波老师只要在琴键上给出一段旋律,一哲就会不假思索地围绕这个主题即兴创作,哪怕前一刻还是传统古典音乐,接下来就能切换到中国风,他可以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现在,一哲的妈妈希望自闭症儿子能够自力更生,但会面临社会的接纳问题。“孩子在音乐上没有难度,一直在进步。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的沟通风格。”彭小波老师说,“你们要考虑自己的观念有没有问题,问题在你们的内心,不在一哲。”
一个中重度自闭症孩子能取得今天的成绩,让很多家庭看到了希望。可是,他们未必能这么幸运。广州市少年宫特殊教育部副主任廖一柱说:“去年我们向社会提供了2500个免费艺术学位,但这远远不够,报名一推出就‘秒光’。”
1998年,广州市少年宫开办了全国第一个“特殊儿童美术实验班”,2006年成立特殊教育部,现已成为一个知名公益教育项目,由20多名美术、音乐、社工专业人员为骨干,上百名外聘艺术教师组成,500多名长期志愿服务者共同参与。
“过去十几年,我们陪伴了许多像一哲这样的自闭症孩子成长,现在,我们希望更多人看到艺术教育对于特殊儿童的疗愈作用。自闭症孩子难以适应常规的标准化教育,但在非标准化的领域,他们往往有令人惊叹的表现。”廖一柱表示,“需求还在增长,而我们已经满负荷运转,学位供给遇到了瓶颈。希望在各方的支持下,我们未来三年能培训一批大湾区特殊教育的‘种子老师’,让他们帮助更多的自闭症孩子。”
目前,艺术治疗还没有被证实为是治疗自闭症的有效方法。但是,培养自闭症孩子的艺术爱好,却是帮助他们敞开心扉、融入世界的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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