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增长,柯傅尧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自闭症谱系障碍的特质,其中最明显的是:三四岁的孩子都会有的社交感受,比他们大好几岁的阿斯伯格综合征孩子却很难理解,更别提暗喻和反话了。
柯傅尧也读不懂看人脸色,自从开口说话,就天天追着别人大讲特讲自己感兴趣的事。语文课上,他不明白“罄竹难书”这个词为什么不能形容做好事;数学课上,他说小话,被老师怒吼“你们讲完,我再讲。”他就真的站起来,分享自己在百科上看到的讯息,把老师气坏了。他喜欢地铁和公交,如果无人干涉,可以坐上大半天,喜欢读字卡。
柯傅尧被确诊阿斯伯格综合征后,陈佩琪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自己人际关系处得很好,沟通也不错,为什么儿子有社交障碍。
结果她的先生柯文哲说:“这有什么,我小时候就这样呀。”他还安慰陈佩琪不要担心,随着长大,孩子会学会调整自己的社会行为,学会“伪装”。“现在儿子才20多,等到他和我一样50岁,就会和我一样了,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吗?”
陈佩琪从不觉得柯文哲有什么问题,除了有时说话有些无厘头。这让她放下心来,也让别人调侃道,原来她是被“骗婚”。
生活中,柯文哲不会和陈佩琪一起逛菜市场,也不会陪她散步逛公园,一心都扑在工作上。但陈佩琪对此很体谅,作为一个医生,她明白外科医生、尤其是急诊与重症加护科的外科医生有多忙。
陈佩琪是非常传统的女性,一力承担了孩子的养育工作,打理家里大小事。而柯文哲则是一个“甩手掌柜”,连孩子考大学的成绩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家里有多少存款。结婚30余年,柯文哲很少表露真情,更别提说“我爱你”,他只会用行动来表达关心。
现在柯傅尧已经28岁了,读完了硕士,还打算去东京大学读博,有一两个朋友。尽管他还有一些表达方式很奇怪,但基本沟通没有问题。柯文哲说,儿子只要快乐就好,“做喜欢的事,不害人。”
因为养育阿斯伯格综合征孩子,柯文哲夫妇对特殊需要家庭感同身受,经常参与自闭症谱系相关的志愿活动。柯文哲表示,谱系孩子干预越早,康复效果越好,但要融入社会,更重要的是让公众了解自闭症人士。只有真正接纳他们,相互帮助、合作和谅解,才能共铸稳定的多元化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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