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融合教育中,我们应该质疑贴在自闭症孩子身上的“标签。”
当多元课堂上的教师努力将学生作为一个个学习个体来了解时,也必须要认识到拥抱学生的差异能带来哪些收益。在繁忙的教学日中,教师在日常与自闭症学生的社会交往和备课过程中可能要依赖一些刻板印象、假设、感知。教育工作者也可能落入使用标签或简单化描述学生的陷阱,这也许发生在与同事的交流、教育报告或其他方式的沟通中,甚至会发生在与学生的互动中。
给差异贴标签是我们面对的一种挑战。标签和身份政治固然能带来一些好处,如自我确认感、积极的自我意象、与他人的联结等,但教师必须要注意避免标签的使用引起限制或有害于自闭症学生的状况出现。在某些情境中,标签可能是固化、限制性的,如果教师依赖这些标签来描述学生,可能会先看见或只看见孤独症,而不是看到学生个体。正如一位有残疾的女性南希·伯恩斯(Nancy Burns)指出的,标签可能会引起“他者化”。
“作为一个有残疾的人,我不希望别人认为我是特殊的、愚蠢的、怪胎、不同的、农村来的傻瓜、外星人、二等公民、隐形人,也不希望被这样对待。你对待其他人会带着怎样的尊重和体谅,也请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要了解一个人的内在,而不是只看到他/她的残疾。我相信你会发现我们之间本没有太大的不同。”
在教师休息室里、教师会议上、教育报告中,经常有一种单向度的方式去描述自闭症学生,这些描述又常常令人不快。我们来看看琪琪的故事。琪琪上一年级,他的一位老师在报告中,把琪琪描述为一个很黏人而能力不足的孩子:“琪琪在课堂上总是制造混乱。即使是最简单的任务,他也需要帮助才能完成。在学业上琪琪也有问题。他在英语的读写上都有困难。”在这份报告和与这位老师的交流中,琪琪总是被看作一个迟钝的英语学习者,而不是一个活跃、好奇、能用双语对话和读写的孩子。
还有另一个相似的案例,同一所学校里一名自闭症学生果果常被认为不擅社交,他在解答数学等式时总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而果果的母亲和兄弟姐妹却认为他是个很聪明、擅长学习的学习者。
一位专家把这种说话和思考的方式称为“有毒的”方式。他提出,我们需要谨慎而批判性地检视我们描述学生,以及最终看待学生的方式。好像是学监、协调员、学校管理者没有其他的事情好做,就只是在心照不宣地念叨一些“软体征”、“注意力缺陷障碍”或是“低冲动控制”的字眼,而我们其他人则站在旁边微笑,假装我们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些分类不断分裂增生,越来越疯狂。今天的教师已经不可能看到“有天分的”学生了,他们只能看到“有学习障碍的”学生、“高风险的”孩子。
要与有害的标签作战,教师就必须努力理解每名学生的独特性。这可能意味着要花时间与学生一对一沟通,或是请学生在班级里分享自己的信息。要把每名学生看作独立个体,教师就应该有意识地把自闭症学生作为独立个体来谈论。教师不应比较或对比自闭症学生,也不应简单地把他们看作一个同质性群体。
综上所述,在融合教育中,我们应该质疑贴在自闭症孩子身上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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