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大教授的女儿：躲藏起来的孩子（四）

球儿在这所学校里的成绩大致维持在中等水平，没有哪一科特别好，也没有哪一科特别差。在一个风评不是很好的小学成绩尚且如此，进中学后恐怕就更不容乐观了，我们只有以球儿开窍比人晚来安慰自己。

我告诉妻子我小时候成绩一塌糊涂。有一个学期，我几乎每天被一位女老师修理，家里也不责怪那位老师，因为我在学校的表现实在太差了。

后来读初中，我还曾经留级，人家三年毕业，我硬是读了四年。我小时候的表现，真是不光彩极了。

球儿和我比起来，恐怕还真要强上几分呢。既然我后来读书的成绩还算可以，球儿应该也不该差到那里去的。

她可能跟她那可怜的老爸一样，要到很久之后才体会到该怎么念书的——我们只有尽量往好一点方面去想。

球儿在五年级的时候，我们送她去一所琴行办的儿童音乐班。

音乐班是小班教学，球儿表现得很好，老师建议让她去学钢琴。由于我本人喜欢音乐，老师既然称赞她，我们就二话不说替她寻访名师了，结果找到一位在光仁中学音乐班任教的杨老师。

学琴一段时间之后，她们师生相处很默契，球儿被杨老师称赞，说“你看她这么小的年纪，弹起琴来却有大将之风呀！”

我对弹钢琴虽然外行，但听过的唱片却不少。球儿弹琴经常犯错，记谱能力也不太好，不过一首音乐如果记熟了又弹熟了之后，的确有一些跟别的孩子不同的地方。

她弹得比人家“连贯”一些，而且起伏强弱好像不用老师特别指点，就能自己领悟，这可能就是杨老师说的“大将之风”吧。

从此，球儿就在杨老师那儿练琴，一直到她考进光仁中学音乐班。经过初中和高中共六年，在进大学之前，她一直跟着杨老师。

想起来，杨老师应该是球儿在成长过程中，对影响她最久最深的老师了。